就一会
江稚鱼“刘耀文。”
她开口,声音压得很低,像夜风拂过窗棂,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。
江稚鱼“把大学考上。”
江稚鱼“考上一个……配得上你的好大学。”
她的要求清晰而明确,却巧妙地绕开了他自己提出的“配得上你”,变成了“配得上你自己”。
这其中的差别,微妙而复杂,带着保护,也带着期望。
刘耀文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,酸涩与甜蜜交织翻涌。
他急切地想表态:
刘耀文“我一定能……”
江稚鱼伸出食指,轻轻按在了他的唇上,阻止了他后面的话。
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和淡淡的咖啡香气。
江稚鱼“别急着保证。”
她看着他,眼神深邃。
江稚鱼“我要看结果。”
说完,她直起身,拉开了两人之间过于亲密的距离。
暖黄的光线重新洒满她周身,刚才那一瞬间的脆弱和贴近仿佛只是幻觉。
刘耀文怔怔地看着她恢复平静的侧脸,唇上那微凉的触感却挥之不去。
心里像是被填得满满的,又像是空了一块,一种难以名状的激动和压力同时袭来。
他重重点头,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发紧:
刘耀文“好!”
一个字,掷地有声。
江稚鱼看着他眼中重新燃起的、比之前更加坚定的光芒,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。
她伸手,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顶,动作带着点安抚的意味。
江稚鱼“很晚了。”
她提醒道。
江稚鱼“明天还要早起。”
刘耀文“再待一会儿,就一会儿。”
刘耀文连忙说,像是生怕她立刻就走,手臂下意识地环住她的腰,将脸埋在她身侧的大衣布料里,贪婪地呼吸着属于她的气息。
声音闷闷地传来:
刘耀文“就五分钟……”
他声音闷在她腰间的大衣布料里,带着浓重的鼻音,像怕被抛弃的小动物发出的呜咽。
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收得很紧,却又小心地控制着力道,不敢真的弄疼她。
江稚鱼垂眸,看着他柔软的发顶,和他微微弓起的、还带着少年单薄感的脊背。
那句明天还要早起的催促,在舌尖转了一圈,终究还是无声地咽了回去。
她抬起的手,原本是想轻轻推开他,最后却落在了他的后颈上,带着温热的掌心,不轻不重地捏了捏。
江稚鱼“……去洗澡。”
她的声音听不出太大情绪,但没再提离开的事。
刘耀文身体微微一僵,随即猛地抬起头,眼睛里像瞬间洒满了碎星,亮得惊人。
他几乎是立刻松开了她,跳起身,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。
刘耀文“我很快!”
他丢下这句话,几乎是跑着冲进了浴室,生怕晚一秒她就会反悔。
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急促水声,江稚鱼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。
她知道自己又心软了。
面对刘耀文,她那些在娱乐圈里练就的冷硬和界限,总是不自觉地溃不成军。
她走到窗边,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灯,像一条无声的光河。
马嘉祺的来电提醒还静静地躺在手机里,她烦躁地关掉了屏幕。
当刘耀文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汽和清新的沐浴露香味出来时,江稚鱼已经靠在床头,闭着眼,像是睡着了。
她换上了他衣柜里那件她常穿的、过于宽大的白色T恤,柔和的灯光下,侧脸线条显得格外安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