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次不给了

刘耀文家客厅的落地窗外，天色渐渐染上暮色。

室内只开了盏暖黄的落地灯，光线暧昧地勾勒着两人贴近的身影。

咖啡的香气还弥漫在空气里，但此刻谁的心思都不在咖啡上了。

刘耀文被她那个落在耳尖的吻定在了原地，浑身僵硬，只有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。

过了好几秒，他才像是终于找回了一点对身体的控制权，猛地转过头，眼睛瞪得圆圆的，像只受了惊又忍不住想靠近的大型犬。

刘耀文“你……你干嘛突然……”

他的话没说完，声音是哑的，带着点难以置信，和一丝藏不住的，悄悄漫上来的欢喜。

江稚鱼已经坐直了身子，慢条斯理地又喝了一口咖啡，仿佛刚才那个撩拨人的不是她。

暖黄的光线在她侧脸投下柔和的阴影，长睫低垂，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。

江稚鱼“奖励。”

她语气平淡，指尖轻轻点了点咖啡杯。

江稚鱼“咖啡做得不错。”

这理由冠冕堂皇，却让刘耀文刚刚平复一点的耳根又烧了起来。

他张了张嘴，想反驳这“奖励”未免太过……刺激，可看着她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，所有的话又都堵在了喉咙里。

他憋了半天，最后只闷闷地挤出一句：

刘耀文“……哪有这样的奖励。”

声音越来越低，带着点委屈，又掺着点甜丝丝的抱怨。

江稚鱼终于抬眼看他，唇角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。

江稚鱼“不喜欢？”

她作势要起身。

江稚鱼“那下次不给了。”

刘耀文“别！”

刘耀文几乎是脱口而出，手臂下意识地伸出去，想要拉住她。

动作太大，差点带倒桌上的咖啡杯。

两人都愣了一下。

江稚鱼看着他瞬间慌乱的样子，终于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。

他看着她笑，自己也跟着傻乎乎地翘起了嘴角，刚才那点别扭和醋意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。

他挠了挠后脑勺，有些笨拙地重新坐回地毯上，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又往她那边蹭近了几分。

空气里仿佛充满了甜腻的因子，安静下来，只剩下彼此轻微的呼吸声。

刘耀文偷偷瞄着江稚鱼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的侧脸，心里被一种巨大的、不真实的幸福感填满。

他忍不住伸出手，指尖小心翼翼地、极轻地碰了碰她垂在身侧的手背。

见她没有躲开，他的胆子大了一点，慢慢将她的手握进掌心。

她的手有些凉，他下意识地用自己温热的手掌包裹住，轻轻摩挲着。

刘耀文“……那你明天几点走？”

他问，声音放得很轻，带着浓浓的不舍。

江稚鱼“很早。”

江稚鱼任他握着，没有抽回，目光落在窗外渐深的夜色里。

江稚鱼“天不亮就要去化妆。”

刘耀文“哦……”

刘耀文低下头，玩着她的手指，闷闷不乐。

刘耀文“那……我明天早上送你？”

江稚鱼“不用。”

江稚鱼拒绝得干脆。

江稚鱼“张极会来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