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觉得我不懂?

江稚鱼垂下眼睫,看着两人交叠的手。

他的手骨节分明,修长有力,带着常年掌控一切的沉稳。

而她的手在他掌心,显得纤细脆弱。这种力量对比,无声地昭示着两人之间一直存在的无法逾越的鸿沟。

江稚鱼“我没事。”

她试图抽回手,语气尽量平静,

江稚鱼“可能就是有点累。”

马嘉祺没有强留,顺势松开了手,目光却依旧锁在她脸上。

马嘉祺“累了就再去躺一会儿,离你去片场还有时间。”

他抬手,很自然地拂开她颊边一缕不听话的碎发,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垂。

马嘉祺“黑眼圈都出来了。”

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,但更多的,是一种对她不好好照顾自己的不赞同。

这种过于亲昵的动作让江稚鱼心头一跳,她后退半步,拉开了距离。

江稚鱼“不了,躺下反而更晕。我看会儿剧本就好。”

她转身想离开厨房这个过于暧昧的空间。

马嘉祺却跟在她身后,语气不容置疑。

马嘉祺“去沙发上坐着看。”

他指了指客厅那张舒适宽敞的沙发。

马嘉祺“我帮你拿过来。”

他永远是这样,用体贴包裹着命令,让她连拒绝都显得不识好歹。

江稚鱼看了他一眼,最终还是妥协地走到沙发边坐下。

马嘉祺很快将她的剧本和一杯温水拿了过来,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。

他没有离开,而是在她身侧坐下,距离不远不近,刚好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,却又不会显得过于逾矩。

他拿起之前那本财经杂志,似乎真的打算继续看下去。客厅里一时只剩下书页翻动和江稚鱼偶尔翻动剧本的细微声响。

但江稚鱼根本无法集中精神。

他坐在旁边,即使不说话,也不断干扰着她的注意力。

她强迫自己将视线聚焦在剧本的文字上,那是《长河落日》后续一场重要的朝堂辩论戏,台词艰涩,情绪复杂。

看着看着,她无意识地轻声念出了其中一句拗口的古文,眉头微微蹙起,似乎在琢磨其中的语气和重音。

马嘉祺忽然开口,声音打破了寂静。

马嘉祺“这句,‘夫礼者,忠信之薄而乱之首’,断句应该在‘薄’后面稍作停顿,气息下沉,再引出‘而乱之首’,更能体现沈君凝当时对朝臣空谈礼法、不顾民生的悲愤与讥诮。”

他目光依旧落在杂志上,仿佛只是随口点评,但他精准的理解和专业的建议,却让江稚鱼微微一怔。

她转过头看他。马嘉祺也恰好抬起眼眸,与她对视。他的眼神深邃平静,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。

马嘉祺“怎么?觉得我不懂演戏?”

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,带着点自嘲,又带着点掌控全局的自信。

马嘉祺“别忘了,你早期那些剧本,哪个不是我帮你一起看的?”

他提及了过去,那段她羽翼未丰、更加依赖他的时光。

江稚鱼心头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
是啊,他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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