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说好了！

他死死盯着她看了几秒，最终像是认命般，颓然地将额头重重抵在她肩膀上，发出一声压抑的、近乎痛苦的闷哼。

刘耀文“……烦死了。”

他抱怨着，语气里充满了烦躁和无力。

江稚鱼看着他毛茸茸的发顶，心里那点因被打断而升起的不耐烦，又转化为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柔软。

她抬起手，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，动作带着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纵容。

江稚鱼“去洗澡，然后睡觉。”

她的语气不容反驳。

刘耀文在她怀里赖了好一会儿，才不情不愿地直起身。

他站起身，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，却莫名透着点委屈巴巴的气息。

他没立刻走，而是低头看着她，眼神执拗。

刘耀文“你今晚不走？”

江稚鱼迎上他的目光，顿了顿。

江稚鱼“嗯。”

她给出一个简单的音节。

没打算走，至少今晚。

刘耀文眼底瞬间又亮了起来，像被重新点燃的星火。

他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，露出一抹得逞的、带着点傻气的笑容。

刘耀文“那说好了！”

他像是怕她反悔，飞快地转身，几乎是跑着冲进了浴室，留下江稚鱼一个人坐在沙发上，听着浴室里很快传来的哗哗水声，有些失笑地摇了摇头。

等他洗完澡出来，只围着一条浴巾，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，水珠顺着他紧实的胸膛和腹肌滑落，没入浴巾边缘。

年轻的肉体散发着蓬勃的热气和沐浴露的清香，像一颗刚成熟的果子，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诱人采撷的气息。

他走到江稚鱼面前，也不擦头发，就那样站着，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期待和不易察觉的炫耀意味。

刘耀文“我洗好了。”

江稚鱼目光在他线条分明的上身扫过，很快移开，语气平淡。

江稚鱼“把头发擦干，穿好衣服，别感冒。”

她起身，绕过他，也走向浴室。

等江稚鱼洗漱完毕，穿着他衣柜里她留在这里的旧T恤走出来时，刘耀文已经乖乖吹干了头发，换上了睡衣，正靠在床头玩手机。

见她出来，他立刻放下手机，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置，眼睛亮晶晶的。

江稚鱼走过去，在他身边躺下。

床垫因为她的重量微微下陷。刘耀文几乎是立刻凑了过来，手臂习惯性地环住她的腰，将脸埋在她颈窝里，深深吸了一口气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。

刘耀文“还是这个味道最好闻。”

他的声音闷闷的，带着全然的依赖和占有。

江稚鱼身体微微僵硬了一瞬，随即又慢慢放松下来。

她没推开他，只是调整了一个相对舒适的姿势，闭上了眼睛。

他的体温很高，像个小火炉，在这微凉的夜晚，熨帖着她有些疲惫的神经。

鼻尖是他身上干净的皂角香和自己常用的那款沐浴露的味道，交织在一起，形成一种奇异的、令人安心的气息。

她能感觉到他规律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，也能感觉到他某处依旧精神抖擞地抵着她。但他似乎真的听话了，只是抱着，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