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艺术家

第二天早上八点二十五分，江稚鱼准时出现在酒店餐厅门口。

她今天上午的戏份安排在十点，时间还算充裕。

穿着简单的白色毛衣和牛仔裤，素颜，戴了顶棒球帽，低调得像个普通旅客。

她站在门口略微张望了一下，很快就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张真源。

他也是一身休闲打扮，浅蓝色衬衫外套了件米色针织开衫，正低头看着手机，晨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身上，勾勒出清爽的轮廓。

她走过去，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。

张真源闻声抬起头，看到她，眼睛立刻弯了起来，收起手机。

张真源“很准时嘛，值得表扬。”

他语气轻快，带着晨起的活力。

张真源“帮你拿了杯冰美式，还有这个位置，阳光最好。”

他指了指她面前那杯冒着凉气的咖啡，和他手边那杯看起来一样。

江稚鱼“谢谢。”

江稚鱼拿起咖啡喝了一口，温度恰到好处。

她注意到他餐盘里东西不多，一个可颂，一点水果。

江稚鱼“你就吃这么点？”

张真源“不太饿，而且保持身材是男演员的自觉。”

他笑着切了一小块可颂。

张真源“你呢？去拿点吃的，这家的虾饺和肠粉听说不错，不过可能比不上广东本地。”

江稚鱼起身去取餐，回来时餐盘里多了份肠粉，一个水煮蛋，还有几片西瓜。

张真源很自然地把装着酱油的小碟子往她那边推了推。

两人安静地吃了一会儿早餐，气氛舒适自然。

餐厅里人不多，偶尔有刀叉碰撞的轻微声响。

张真源咽下口中的食物，看着她说。

张真源“今天拍什么？还是重头戏吗？”

江稚鱼“上午是和丁程鑫的几场文戏，算是帝后关系缓和期的日常，应该比前几天轻松点。”

她下意识地汇报了行程，说完才觉得这语气似乎过于熟稔。

张真源“丁老师啊。”

张真源点点头，表情没什么变化，只是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，状似无意地问。

张真源“他私下怎么样？好相处吗？我看他镜头前挺严肃的。”

江稚鱼“还行，挺专业的，就是……”

她顿了顿，想起昨天休息棚下的对话。

江稚鱼“有时候说话有点绕，捉摸不透。”

张真源“…老艺术家嘛，可能都这样。”

张真源“不像我们，比较直接。”

他这话意有所指，目光含笑地看着她。

江稚鱼低头用筷子戳着肠粉，避开他的视线。

江稚鱼“直接有时候也挺吓人的。”

比如昨天晚上的突然袭击。

张真源当然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，笑容加深。

张真源“惊喜和惊吓，一字之差，全看接收人的心情。”

张真源“我看你后来……心情好像还不错？”

他又开始不着痕迹地撩拨。

江稚鱼的脸微热，强行转移话题

江稚鱼“你下午几点的飞机？”

张真源“两点多。送你去片场后，我回房间收拾下就直接去机场了。”

他回答得很自然，仿佛送她是天经地义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