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逾距了

他转向江稚鱼:

“沈君凝,你这次不是为个人得失,是为了那些跟随你父亲多年的旧部,为了你心中认定的‘公道’。”

“你不再是那个谨小慎微的新后,你开始展现将门虎女的胆识和锐气。你的据理力争,不是撒泼,是冷静的、有力量的抗争。”

“愤怒底下,是失望,是对这个宫廷、对这段婚姻关系的失望。但同时,你也在试探皇帝的底线,想知道他究竟是个怎样的君主。”

讲戏完毕,现场安静下来,所有工作人员各就各位。场记打板:

“《长河落日》第二日,第三场第一镜,开始!”

镜头对准御书房内。

丁程鑫端坐于御案之后,手握朱笔,正在批阅奏章,眉头微蹙,侧面线条冷硬。江稚鱼由宫女引着,缓步进入,依礼参拜。

丁程鑫并未抬头,声音平淡。

丁程鑫“皇后何事?”

江稚鱼直起身,目光平静地看着他。

江稚鱼“臣妾为陛下昨日颁下的,关于北境军屯裁撤的诏令而来。”

丁程鑫手中的笔顿住了。他缓缓抬起头,目光锐利地射向江稚鱼,带着帝王的审视。

他语气低了下去。

丁程鑫“后宫不得干政。皇后,逾矩了。”

江稚鱼毫不退缩地迎上他的目光,袖中的手微微握紧,但声音依旧清晰稳定。

江稚鱼“臣妾并非干政。北境军屯,多是当年追随先父征战的老兵伤残后安置之所。”

江稚鱼“陛下骤然裁撤,他们生计何依?此举恐寒了边境将士之心。”

丁程鑫将朱笔重重搁在笔山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,站起身来。

丁程鑫“朕裁撤的是冗员,是蛀虫!国库空虚,边军臃肿,不革除积弊,何谈强国?皇后久居深宫,可知边境实情?”

他的声音拔高,带着被质疑的怒气,一步步从御案后走出。

江稚鱼在他迫人的气势下,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,但眼神却更加倔强。

江稚鱼“臣妾是不知边境详情,但臣妾知道‘兔死狐悲,物伤其类’!”

江稚鱼“陛下新政固然是为了江山社稷,但手段是否过于酷烈?那些老兵,曾为朝廷流过血!”

丁程鑫逼近她,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。

丁程鑫“你在教朕做事?沈君凝,别忘了你的身份!你是大周的皇后,不是沈家的女儿!”

这句话如同利刃,狠狠刺中了沈君凝的要害。

她的脸色瞬间苍白,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,眼中迅速积聚起水光,却又被她强行逼了回去。

江稚鱼声音带着颤抖,却异常坚定。

江稚鱼“臣妾从未敢忘身份。正因不敢忘,才更不能眼睁睁看着陛下行事操切,留下千古骂名!”

丁程鑫怒极反笑。

丁程鑫“千古骂名?好,好得很!朕倒要看看,是朕留下骂名,还是你沈家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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